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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历程

六. 西北民谣
  你告诉我们,当我们应该赞美时,就唱这首「Sing Hallelujah to the Lord」。

除了三次上祁连山之外,我还登上了在学校门口的小山。
那是在黄羊山学校的第二天,校长知道我上了祁连山,所以在中午吃过饭后,和几位老师和一群孩子一簇拥地把我拉拔上去。上山的羊肠小道,沿着相当陡的山壁旋回盘上。山沟长大的孩子健步如飞,早有几位踕足先登上了平顶,在上呼叫。有几位怕我摔跤,在前后保护我,还捡来一根树枝给我当手杖。
小山不高,不一会儿大家都上到平顶了。这时﹐黄羊川就在眼前,房子以行列连聚,中间一块就是学校。整个乡镇就在两群好象面对面的山之间的山沟里,「黄羊川」更在乡镇外,沿着山沟潺潺地流。那时正值秋高气爽,脚底下的乡镇连着群山,绵绵不断的黄土地,一望无际的碧云天,勾起我无尽的遐思。平顶上的每个人都被这壮丽的景色震愀,山风阵阵疾来,激走我心中悠思的涟漪。校长也独自站在山顶的边缘凝思。
突然有人唱起山歌来,有位高老师还唱了一首「花儿会」的情歌。我怂恿着几位站在我身边比较不害羞的孩子:「我们来唱一首关于『祁连山』的歌。『青海青,黄河黄,更有那淘淘的金沙江。雪皓皓,山苍苍,祁连山下好牧场。』大家来,跟我唱……」孩子们都没反应,我也傻了眼。原来他们从来没唱过这首西北民谣。
「用网络释放心灵,开启心智。用网络联接梦想。」这是从祂来的启示,祂是值得赞美的。一首赞美歌的旋律在我心中回响:

Sing, Hallelujah to the Lord.
Sing, Hallelujah to the Lord.
Sing, Hallelujah, Sing, Hallelujah,
Sing, Hallelujah to the Lord.

于是我改口说:「我来教大家唱一首赞美歌,赞美上天给我们这美好的时刻。这首英文歌很简单,只有五个你们一定都会的单字,『Sing, Hallelujah, To, The Lord』,大家跟我念一遍。」

实在很简单,女生们很快地就会唱,男生们接着学会唱。我当指挥,大家就在山上面对黄羊川大声唱。起先是大合唱,跟着女生男生分开唱,然后轮唱,又合唱,歌声响彻云霄,最后老师们也合进来,每人的脸上都流露着赞美的表情。我们唱着下山,到山下大家整队,找了一位男生当临时乐队的指挥,挥舞着我的树枝手杖,引领唱着这首赞美歌的队伍进入黄羊川的大街。到了学校门口,我接过来指挥,让大家对学校唱了一遍,最后在大家欢呼一声「Hallelujah」后才解散。
那天下午,学生们放学准备回家补修「十、一」的假日之前,全体学生集合在操场时,我临时训练的小乐队还上台唱这首赞美歌给全校师生听。后来那24位到天津访问我们的学生团,更把这首歌带来回送我们。他们说这是一首他们最爱的歌,有位学生来信说:「想起你告诉我们,当我们应该赞美时,就唱这首『Sing Hallelujah to the Lord』。」
如果这些孩子以后记得我,希望他们记得我给他们留下的这首赞美歌,而不是我请他们吃的加肉的汤面。当然,我更希望、也深信有一天,这首赞美歌会唱遍大西北,成为一首「西北民谣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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